我张开眼睛,看到一个疲惫的男人望着我,眼神一亮。
我开心地说:“嘿,你把头发梳得像大人一样了。”
男人没有穿校服,刘海垂到眉毛,最让人惊讶的是,他看起来变老了。
他竟然没有反击我,而是显得困惑、震惊和不解。
我笑着说:“让你说话损我,说得都皱成老太婆了,快点来点羊胎素,展现一下年轻的一面吧。”
男人轻声问:“你为什么在玩十年前的梗?”
然后他问道:“你还记得自己多大了吗?”
我大声回答:“十八岁!”
男人同情地看着我:“你已经二十八岁了。”
他顿了一下,突然说出令人震惊的话:“我们结婚了。”
男人叹了口气:“虽然你失忆了,但你本来就不聪明,高中反而是你最聪明的时候。”
他将手中的报纸扔在桌子上:“放心,我有足够的钱养你。”他好像不习惯这样说话,忍不住又说:“一个吃货就能顶俩,按照你的食量,你一个人就能开心地享受美食了。”
他吐完槽,松了口气,转身离开了。
而我捡起桌上的报纸,头版上竟然是男人的照片,穿着西装炫耀。
下面一行大字写着:“炒股大神一个月狂赚2.7个亿,巅峰时期低调结婚,未签婚前协议引发热议,预计神秘配偶离婚可分得至少1亿资产。”
我紧皱着眉头,心情痛苦至极。可恶,死对头竟然暴富,我比死了还要难受。
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。一个高大威猛的黑皮帅哥走了进来,手里还拿着头盔。他摘下墨镜,我吓得本能地往后躲。这个人就是校园霸王,打架超猛的那个。我清楚地记得,在我还在为失恋伤心流泪时,他曾将我按在墙角,气愤地对我说:“放学别走,小树林见。”我难道是被他一拳打到失忆的吗?
我捂着头,哭丧着脸:“霍大哥饶命,霍老大别打我。”他愣了一下,然后迅速走过来。“宝贝,我漂亮的宝贝~你怎么了,头疼了吗?”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全校人闻风丧胆的打架狂,温柔地给我揉头发。那一刻,我彻底短路了。
校霸眨着狡猾的眼睛:“哦,你是不是想摸一摸呀?”他熟练地把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肌上:“今天刚练完,随便摸摸。”我慌乱地说:“啊!被按住了。”我感受到自己的手指陷入一片温暖而柔软的感觉中。
校霸笑着说:“啊?今天怎么大惊小怪,男人的胸,平时就是软软的啊。”他还想要说什么,忽然手机一响。
校霸单手接听,皱眉,又恢复了冷冽凶狠的模样:“啊?临时通告?我老婆都住院了,我不去。颁奖典礼就颁奖典礼,你帮我代领吧……好吧。上次写的歌还有几首没录……都往后推吧。”他犹疑地站起身,走出去接电话。
我愣愣看着墙上的电视,娱乐频道中正播送着校霸这张狂拽桀骜的脸,长枪短炮对准他,噼里啪啦,好一个锣鼓喧天、鞭炮齐鸣。
等他走后,我才意识到一件事情。
校霸叫我老婆?!难道他也是我老公?可是!可是!人怎么可以有两个老公呢?
正当我痛苦地反思我这十年到底做了什么道德低劣、脚踏两只船、红杏出墙来的事时,病房门轻敲三下,然后走入一个被众星捧月的医生。
他的医生服露出一节白衬衫,衬衫系到最顶,连喉结都没怎么露。整个人庄重、禁欲,还长得很像我暗恋的那个学霸。
“醒来后有头疼、恶心、反胃吗?”他伸手测了测我的脉搏、瞳孔。他长得太像我男神了,男神的手上下扒拉我,我难免有些娇羞。
我咳了一下,不自在地小声说:“可不可以让旁边的男医生给我做身体检查?”旁边那个男医生长得很老实,快四十岁的样子,看样子医术高明。男医生的动作停了。
他的脸色苍白,没有丝毫动容,只微微挑了挑修长的眉毛。
随后,实习医生停下手中的笔,用刷子轻轻地刷了刷记录本。
男医生站直了身子:“你们先去病房观察情况,每人准备好病历和处方,我会过一会儿检查。”
等其他人离开后,只剩下了我和这位男医生,孤男寡女之间。
虽然我失去了记忆,但我现在已经是有丈夫的女人了,这样不好。
我又咳嗽了一声:“医生,您还有其他事情吗?”
他望着我,眯起眼睛:“是让其他男医生为你进行体检吗?”
他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,带着审问的口吻说:“怎么了?对别人感兴趣了?”
我一脸茫然地问道:“你是谁啊?”
男医生闭上眼睛:“我是你的丈夫,你撞了头,连这个都忘记了吗?”
丈夫?
也就是我的老公?
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,我的视线缓缓地落在他的胸牌上。
许煦。
这不就是我暗恋的学霸的名字吗?
办完手续出院后,我坐在霍惑的摩托车上,仍然久久无法回过神来。
电视上的日期已经是十年后,城市中多了许多高楼大厦,我手指上留下的手工痕迹也消失了。
卫生间镜子中映出的是一个保养得很好的28岁女人,脸上已经没有了婴儿肥,青春痘也不再存在。
不笑的时候,深邃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冷漠。
我几乎一无所获,除了能解锁指纹的手机。
父母的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了,手机中的文件都加了密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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